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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8、往事悠悠君莫问(中下)

“不敢怎样?呵呵!她袁泠霜的手段你没有见过吗?!难道您已经忘了当年的

大妃是怎么倒台的?您还想女儿步她的后尘??!”慕雅听了税推嬲饷窗舱砦

忧的语气, 气得蓦地加重了语气, 连声冷笑道。

“你还敢这样对我说话?!要是你肯听我的话把人灭了口!她姓袁的女人就是

告到姓段的小子面前,也没有了证据,能拿你怎么样?!也不知你是被那小白脸

迷了什么心窍, 竟然还把他留着!我看啊!这事早晚要坏在他身上!”税推嬉

光起火来,气得一拳垂在桌子上, 对着慕雅厉声道:“等你以后当了太后,要怎

样的男人不行, 非得在这节骨眼上犯病!留着这么大个祸害下来!等哪天死都不

知道怎么死!”

慕雅被税推嬲饷匆煌u舐, 气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,却愣是找不出半句反驳

之词来,气得直咬牙, 却又不得不无可奈何地重新坐下, 良久,从牙缝里蹦出一

句话来, 道:“总之我就是不能叫他死!你若是敢弄死他, 我便随他一起死!”

“你!”税推嬖趺匆裁幌氲阶约号崴党稣庋幕袄矗质瞧质蔷

然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
父女俩就这样干坐着,谁也不再开口。

隔了许久,侍女进来换了一轮茶下去, 慕雅终究是轻轻一叹先开了口道:“女

儿自小到大,什么事都听您的,您要女儿做什么, 女儿从来没有说过半个‘不’

字,这一回,就请您容女儿放肆一回吧……”

养育了女儿这么多年,从来不曾听见她这样对自己说过话,抬眼看去,慕雅眼

圈都微微有些发红,税推嬷帐怯谛牟蝗蹋貌蝗菀捉匆惶耍懿恢劣谟忠

欢而散,也只得深长一叹,道:“我也管不住你,你自己看着办吧!只是这样天

大的事,半点纰漏便是全族人的性命!你且好自为之!”

慕雅轻轻点了点头,侧低下去,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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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要说霍纲这个人,跟了段潇鸣这么多年,一直忠心不二,昔日段潇鸣的精

锐亲信部队,都是由霍纲亲自操练整编,如今段军里的精兵强将,许多都是出自

他门下,可以说,霍纲在段军里的威望,在年轻一辈人里,放眼朝中很难找到与

之相敌者,要是他振臂一呼,肯跟随他的人,绝对不少!而且他自开朝气就任着

京畿戍卫将军,手里握着守卫京畿的三万精锐铁骑,可见段潇鸣对他的信任,非

常人所能企及!要想把他拉下来,除非是天大的罪名,不然,只会是徒劳而已。

慕雅静静地听完税推嫠觯1019蚱鹱旖牵Φ溃骸叭羲嫡馓齑蟮淖锩

有,即时也有,要无,也即是可无……”
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!”税推嫣潘煌访荒缘厮党稣饷匆痪淅矗涣骋晌

地看着她。

“敢问父亲,霍纲接了赐婚旨意之后,是高兴呢?还是不高兴?”慕雅笑问

巴奇道。

“嗯?”税推嫖1014汇吨螅愕溃骸胺讲盼矣胨老玻谷肥稻醯盟坪

不怎么痛快。”言毕,又补充道:“不过霍纲为人素来如此,千年都是这一张板

面孔,对着什么人什么事都一样!”

“那可不见得,他对着某个人的时候,脸色可是有些不一样的……”慕雅幽幽

一笑,目光转开去,定定地落在她父亲脸上,眼神晦暗不明。

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?!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证据?”税推婷偷匾涣荩

人都来了精神。

“我要是有证据,早就拿出来置袁泠霜于死地了!还等到今日?!”慕雅闲闲

地一抽手中帕子,叹道。

“那你还说得那么煞有介事!”税推娲笙补布湎裥沽似钠で蛞话憧

下脸来。

“无风不起浪,空穴不来风,后宫这种地方,黑的能说成白的,没的能说成有

的,总之,四个字‘人言可畏’!”慕雅拈帕试了试唇边茶渍,兀自轻轻地笑了

起来。

“好了!别说这些没用的!快说!你到底打算怎么做?!”税推嬗惺币灿行

受不了女儿这样阴恻诡异,摆了摆手让她直入主题。

慕雅伸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撑,徐徐站起身来,边走边道:“袁泠霜是段潇鸣的

心头宝,凡是牵扯到她的,芝麻绿豆点的事也能激起三层浪来,要说让段潇鸣真

相信袁泠霜跟霍纲有什么,那也不可能,毕竟咱们也拿不出切实的证据来,但是

‘三人成虎’,段潇鸣总是不得不畏忌,只要段潇鸣对霍纲不再那么深信不疑,

父亲再寻点事出来,想必,霍纲也不得不从京畿戍卫将军的位子上退下来,等到

那个时候,父亲再使力将一个明里与您作对,暗里却是咱们一边的人推上去,那

整个京城的控制权,就在您的手里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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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那么消极悲观,不住地轻轻点起头来,道:“倘若真能如此,自然是好的。”

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只要咱们做足功夫,还怕它不事半功倍吗?”慕

雅悠然自得地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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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危急,万事都要小心为上,那个男人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杀了的好!还有那个姓

徐的女婢,早些结果了,省的关键时刻坏了大事!”

慕雅倒是一脸沉着自信,答税推娴溃骸肮械氖虑椋易匀挥蟹执纾还

的那件事,父亲也要多放些心思才好。”

“这你放心,我比你还要紧张。如今早已寻好了三名孕妇秘密养在京郊三处别

院,定然确保你顺顺利利平平安安‘生出’皇太子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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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乾宫

段潇鸣一下朝来,便回到后殿去,将颁旨之事说与泠霜听。

春儿进来奉茶,正听见段潇鸣与泠霜两人谈论此事以及霍纲接旨时闹的笑话,

听的春儿通红着脸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。

段潇鸣今日显然心情很好,看惯了这丫头平素泼辣厉害的模样,在后宫,连慕

雅等人都吃过她的亏,有时候为了她主子,连他的话也敢顶,那王顺更是怕她怕

得要命,今日却惊见这小丫头羞答答地害臊,不由起了玩心,对泠霜使了一个眼

色,便开始逗起她来。

“春丫头,说起来,还没有正正经经地问过你的意思,都是你主子在那里说合

,如今且正经来问问你,你是愿意啊,还是不愿意?”

春儿一听这话,虽然段潇鸣的语气已经极尽严肃认真,可是还是止不住地从耳

朵根子红到颈子里,沉沉地低着头,久久不肯答话。

“怎么不说话?那你是不愿意咯?”段潇鸣得寸进尺,不依不饶地道。
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春儿红着脸,支吾了半天也没有下文,到最后,压低了

声音轻轻地喃了一声,道:“奴婢自然是听主子的……”

“听你主子的?这么说,是你主子叫嫁的,你是为遵主命才嫁,而非自愿的咯

?那可不成,那是你的终身,不是你愿意,我怎么也不能乱点鸳鸯谱,那我现在

就去把赐婚旨意追回来,这桩婚事不作数!”段潇鸣已然快要憋不住笑出来了,

看着春儿的模样再想起霍纲的样子,俩人简直一对活宝。

“我……”春儿一听段潇鸣这话,猛地抬起脸来,看见段潇鸣已经搂着泠霜憋

不住笑了起来,这才明白怎么回事,气得也顾不得礼法,直接就捂着烧得通红的

脸跑了出去。

泠霜静静地将这一切全看在眼里。其实,她布的这一局棋里,霍纲与春儿这件

婚事才是最关键的一步。从昨天见过霍纲之后,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,可是,她

却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一人,所以才有了今日朝会上霍纲当众失态的一幕,

而春儿,也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。可以说,春儿与霍纲,各自知道她计划的一部

分,却都并不知道,她真正想要干什么。

春儿自从徐琼素之后,便一直跟着她,待她之心,可以说是天地可鉴。这一次

,不得不用春儿做棋子,她有私心,要借此拉拢或者对霍纲加铸一层姻亲关系使

得霍纲更加可靠不假,但是她也确实是为了春儿的终身幸福着想的。霍纲的为人

,她也是知道的,而春儿对霍纲的心思,她更是看在眼里,如此一举两得,也算

让她自己的良心得到安慰了。

而在段潇鸣眼中看来,泠霜为了春儿着想,理所应当。春儿也确实过了适嫁年

龄,再留着她是耽误她。何况他奶娘只有春儿一个养女,他必定是要好好待她的

。春儿本也不是奴婢之身,是因为那时泠霜身边一时寻不到妥帖的人才暂且让春

儿来的,这些年,她与泠霜情同姐妹,他自然是要尽心给她找一个好归宿。这霍

纲又是他器重的左右手,为人品行,他是再信得过了,两人郎未娶,女未嫁,泠

霜要撮合他们,确实是顺理成章。再说如今慕雅得势,一个王顺在泠霜身边,远

远不够,朝中的人又都不喜欢她,如今让春儿嫁给了霍纲,那霍纲便等同于泠霜

这一边的人了,又有纪安世等人的扶持,将来,就算他百年之后,泠霜也至少有

人撑着她,不必到四面楚歌的地步。这一门婚事,可谓是一举数得了!

二人各自有着自己的思量,极力促成这桩联姻,段潇鸣更是下旨礼部,紧锣密

鼓地操办这场婚礼。

泠霜在表面操持之后,暗地里,也开始了步步为营地摆棋布阵,等待这一出‘

请君入瓮’的好戏上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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