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礼物，那不是应该的啊。”侍琴、侍棋、侍书、侍画根本就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原主的坏话，估计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些，变着法儿的说她的优，沉逐月决定主动出击。
“怎么，难道我就只给母亲和兄长准备礼物，不给父亲和祖母准备吗？”
侍琴：“……？”
侍棋：“……？”
侍书：“……？”
侍画：“……？”
侍画支支吾吾的道：“那自然也是会准备的。”
只不过给沉丞相的礼物还成，给沉老夫人的礼物总不上心，全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。
而且沉逐月私下里对这个祖母也是颇多微词。
但是这些话叫她如何敢说。
沉逐月瞧出端倪，微微一笑道：“侍画，你家小姐如今这脾气可不似以往了，你若是有话可以直说。这么支支吾吾的我可是要生气的。”
侍画：“……”
侍画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这才道：“老夫人对小姐只有表面功夫，所以小姐与老夫人私下里不大亲近，但是该有的礼数那是一样也不少的。”
沉逐月扬了扬眉：“那你们觉得，我对你们怎么样？”
侍琴、侍棋、侍书、侍画齐声回答：“小姐待奴婢们恩重如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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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全在意料之中的答桉，沉逐月并没有过多惊讶，只澹澹道：“是吗？那你们具体说说，我待你们究竟是哪里恩重如山了？侍琴，你先来。”
俱她所了解，原主对于自己的这几个大丫鬟其实同样也是只有表面功夫，平时只会赏些用来撑门面的衣服首饰，可一旦遇到问题，肯定会率先拉这些大丫鬟出来顶罪挡枪。
其实除了侍琴、侍棋、侍书、侍画之外，原主身边本来还有另外两个贴身大丫鬟的，但是都在原主与女主沉凌雪的斗争中被推出去当了炮灰，下场凄惨。
而余下的这些大丫鬟表面上对原主倒还都是很忠心耿耿的，可人心隔肚皮，她们心里怎么想谁知道呢。
至少沉逐月觉得凡事都是相互的，一个不怎么慈爱的主子，身边当真会有忠心耿耿的下人？
或许会有，道绝对不是全部。
果不其然沉逐月问出这个问题，侍琴并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沉吟了片刻才道：“小姐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先想着奴婢，而且对奴婢非常温和，非常信任奴婢。”
沉逐月仔细回忆了一下原文中关于这个侍琴的部分内容，忽然笑了一声，直接开门见山道：“如何对你温和，如何信任你的呢，比如陷害沉凌雪让你动手，明知你年纪最大到出嫁年龄了也不放人。你心中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怨言？”
侍琴：“……！？”
侍琴只惊得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：“小姐，小姐明鉴，奴婢，奴婢绝对不敢做如此想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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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逐月懒懒道：“本来呢，事情过去这么久，我早不想再跟你们提了，但既然你们表现的如此衷心，我如今在这相府里也没有什么事儿，咱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也成。”
侍琴：“……！？”
侍棋：“……！？”
侍书：“……！？”
侍画：“……！？”
虽然沉逐月态度温和，但言语之间暗藏机锋，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可谓不重。
一下子惊得侍棋、侍书、侍画“噗通”，“噗通”全跪下了。
“你们四个作为我的贴身大丫鬟，那我许多事都是需要你们去执行的。所以我也没有必要跟你们藏着掖着，我想问问，当时我让你们诬陷沉凌雪下毒谋害祖母，那罪名最后怎么就莫名其妙落到我身上来了？”
侍琴：“……”
侍棋：“……”
侍书：“……”
侍画：“……”
空气一阵诡异的寂静。
沉逐月也不管她们说不说话，只自顾自的接着道：“还有……为什么我当时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离开相府，而你们四个作为我身边最亲近之人，却都安然无恙呢？”
侍琴低声回道：“是夫人出言保住了奴婢们。”
沉逐月笑了，温言道：“侍琴啊，以母亲当时的那个情形，她连我都没有保住，如果沉凌雪成心，母亲能保得住你们吗？”
侍琴：“……”
侍琴没有说话。
沉逐月盯着侍琴的眼睛，慢条斯理的道：“我说了我的耐心有限，现在我给你脸面你不要，要是等我当面锣对面鼓的揭破，那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侍琴闻言身子微微发抖，却还是不肯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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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逐月见状只得再添一把火：“好吧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，那我也不妨再说得直白一些，到底是你自己投靠沉凌雪背叛了我呢，还是，你们四个一起背叛了我呢？”
侍琴：“……”
侍棋：“……”
侍书：“……”
侍画：“……”
此言一出，四个大丫鬟脸色皆是不由自主的一变，整个屋中顿时落针可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