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琴、侍棋、侍书、侍画谁也不说话。
沉逐月也不着急,开始慢条斯理的喝茶,等她喝到第三杯上,侍琴终于开口:“小姐明鉴,奴婢们对您忠心耿耿,绝无此事啊。您可千万不要受了别人挑拨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何况小姐您仔细想想,奴婢们若是当真做下这种事情,那别说您,就是夫人和公子也断断容不下我们了啊。”
“狡辩。”
“你们自以为瞒过母亲和兄长,客却瞒不过我。”
沉逐月放下茶杯,澹澹道:“我屋中之事一向由你们负责,如果你们尽心,如何发现不了本该出现在沉凌雪房中的毒药是如何出现在我房中的?”
“如果你们尽心,祖母对待我的态度为何会越来越糟糕?父亲又为何对我没有从前亲近,真的,就只是沉凌雪一个人的功劳吗?”
沉逐月目光自她们每个人身上逐一扫过,轻声道:“凡此种种,需要我一一列举吗?”
侍琴:“……”
侍棋:“……”
侍书:“……”
侍画:“……”
良久之后,侍琴咬牙,低声道:“是奴婢一人的责任,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了。”
旁边侍画不忍道:“侍琴姐姐!”
“呵,总算你还有些担当。”
沉逐月笑了一声:“你们呢,真的从始至终都毫不知情吗?”
侍棋、侍书、侍画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又看看侍琴,最后侍棋开口道:“开始时的确是不知情,但是小姐离开相府之后,我们也隐隐察觉了些端倪。”
塔读@ 沉逐月扬了扬眉,轻笑道:“即使察觉,也选择隐瞒不报?” 不知为何,明明如今面前的这个小姐态度要比从前温和从容许多,却反而越发的让她们感到不寒而栗。 侍棋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,垂首道:“小姐,侍琴姐姐也实在是可怜啊,当时正值她的心上人娶妻,她成日里肝肠寸断,也不敢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,只能独自伤心,以致精神恍忽,所以被沉凌雪利用了而已。” 侍棋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用手抹眼睛:“我们,我们实在是不忍心啊。” 侍琴忽然对着沉逐月连连磕头:“求小姐不要再责怪侍棋、侍书、侍画了,都是奴婢一人之错,奴婢愿受任何责罚。” 沉逐月:“……” 沉逐月笑了笑:“那你觉得,卖主求荣之人应该是何责罚啊。直接打死,还是发卖?” “还有……” 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……你应该是个家生子?” 侍琴抖了抖,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来。 侍棋、侍书、侍画齐齐低声道:“求小姐饶了侍琴姐姐这一回吧。” 沉逐月慢悠悠道:“你们倒是挺一条心啊。侍琴对我有怨言,你们呢?你们对我有没有怨言?” “如果再跟侍琴一样让我点出来,那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。” 侍琴:“……” 侍棋:“……” 侍书:“……” 侍画:“……” 事到如今,侍棋索性直言:“奴婢对小姐没有怨言,只是觉得您之前对待白宁和白止两位姐姐过于冷漠了些。” 沉逐月点了点头。 侍书低声道:“沉凌雪之前好几次私下里拉拢奴婢,但奴婢都没有答应,奴婢是一直对小姐您忠心耿耿的,奴婢只是有些心疼侍琴姐姐,还有……” 首发&:塔>-读小说 沉逐月道:“还有什么,但说无妨。” 侍书道:“奴婢有些害怕落得跟白宁白止两位姐姐一般下场。” 沉逐月同样点了点头,然后又看向侍画。 侍画见沉逐月看向自己,只吓得脸都白了,对着沉逐月磕头如捣蒜:“奴婢,奴婢……小姐恕罪啊!” “沉凌雪用奴婢的哥哥威胁奴婢,所以奴婢,奴婢……” “所以你做了什么?”沉逐月和颜悦色。 “所以奴婢把私下里与您说过的一些话告诉了沉凌雪,但都只是奴婢认为无关痛痒的话,比如您埋怨老夫人或者嫌弃饭菜不好吃什么的,还有您的一些喜好……重要的奴婢一个字也没说啊。” 沉逐月:“……” 那自然只是侍画自以为是而已,但沉逐月也没有跟她计较,只澹澹道:“行,我知道了……都起来,坐吧。” 侍琴:“……?” 侍棋:“……?” 侍书:“……?” 侍画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