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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 贺礼

段夫人也没想到好不容易把段老爷劝住了,正因为看见幽涟脸上一巴掌,顿时就改变了主意,还直接把人抬为姨娘,安置在石莲院,气得心口疼,歪在软榻上被荷颜顺着气。

阮嬷嬷白着一张脸在门外请罪,段夫人压根不愿意见她,直接晾着。

直跪了半个时辰,才见荷颜挑起帘子出来,对着她叹气道:“嬷嬷暂时还是在外院伺候着,夫人正在气头上,倒不如避着好。”

闻言,阮嬷嬷顿时心凉了,连忙陪着笑道:“还请姑娘多多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,这事到底是老奴鲁莽了。”

荷颜瞥了她一眼,知道阮嬷嬷实在是无辜。谁知道幽涟的心眼这般多,又恰好惹怒了其中一个婆子,顶着一张被扇了巴掌的脸跑到段老爷面前,叫他忍不住怜惜?

却也没想到从来冷心肝的段老爷,对幽涟居然有几分不一样。

荷颜漫不经心地微微颔首,又轻声提点她道:“幽涟如今跟如容住在一起,如容到底是夫人跟前伺候过的,若是嬷嬷多劝着几句,少不得能让如容盯着幽涟,免得再惹夫人不高兴。”

阮嬷嬷这才恍然大悟,有如容盯着,幽涟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:“多得姑娘提醒,老奴这就去寻如容。”

无论如容是不是段夫人跟前伺候的,如今也是段老爷身边的姨娘,跟幽涟平起平坐,少不得两看相厌。

恐怕不必阮嬷嬷多说几句,如容就会帮着她给幽涟使绊子,好叫这小蹄子再也嚣张不起来。

她们两人鹬蚌相争,闹得不可开交,段老爷心生厌恶,最后还不是回到段夫人的身边,再不搭理这些小蹄子们?

阮嬷嬷想得好,只是没料到去石莲院的时候,居然吃了闭门羹。

伺候如容的小丫鬟看着阮嬷嬷铁青的脸色,怯生生地道:“姨娘身子不适,早就睡下了,嬷嬷不妨明早再过来。”

这才刚刚天黑,如容就睡下了,骗谁呢?

分明是不想见她,阮嬷嬷皱眉,或许如容猜出自己上门来究竟为的是上门事。

如容跟在段夫人身边好几年,对这位夫人必然是了若指掌,哪里会不知道段夫人想的是什么?

阮嬷嬷暗暗焦急,此事再办不好,别说外院,恐怕她就得被打发到角落,再也不能到段夫人跟前伺候了:“老奴有紧要事,你再进去通传一声。若是你家主子依旧拒绝,就说我们两人在夫人跟前伺候多年,看在这面上,老奴也不想她为难。”

言下之意,如容要是不上道,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
如容到底还是让阮嬷嬷进来了,后者一见她歪在榻上,脸色的确不怎么好,或许真是病了,面色才缓和了几分,打发掉小丫鬟,她就开门见山道:“老奴过来是为了什么,你也该明白的,不必我多言了。夫人到底是府里的主子,忤逆她,你绝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
闻言,如容微微颔首,垂下眼帘道:“嬷嬷让夫人放心,奴婢明白的。”

她从来就没奢望过做段老爷的身边人,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。

自己跟在段夫人身边多年,知道得太多,段家绝不会容许她配给其他人。

若是说漏了嘴,倒霉的只会是段家。

至于如容的想法,一个丫鬟随意处置便是了,哪里会过问一声?

如今多了一个幽涟,段夫人这才坐不住了。之前可是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,如容生怕触了她的霉头,直接躲在石莲院不踏出去一步。

可惜阮嬷嬷上门,如容知道自己的清净日子就得结束了。

段夫人的心思很简单,叫她牵制住幽涟,叫这狐媚子别把段老爷的心给勾了去。但是对如容来说,跟幽涟过不去,又有什么好处呢?

等幽涟不在,段夫人的矛头就会直接指向自己,成为下一颗眼中钉肉中刺。

阮嬷嬷得了准话,欢欢喜喜地走了。

等她这才出了石莲院,内屋的帘子被挑起,露出幽涟的一张芙蓉脸来,对如容笑道:“姐姐想明白就好,你我联手,夫人断不敢随意动手的。”

如容瞥了她一眼,虽说要跟幽涟联手,却对这个新进府又城府极深的丫鬟没什么好印象:“我累了,好走不送了。”

幽涟脸上的笑容一顿,眼底含着冷意,到底还是告辞离开了。

出了屋,她回头轻轻啐了一口。

如容有什么好得意的,如今她是段老爷的姨娘,就跟自己一样,以为还是段夫人跟前的一等大丫鬟,依旧风光吗?

她们如今是平起平坐,谁也没比谁更高贵!

幽涟想到今天段老爷打算在如容的屋内过夜,就忍不住捏紧了手帕。

她心下冷哼,就让如容得意几天,毕竟能笑到最后的人,必然是自己!

等幽涟回了屋,居然见幽茗上门来了,不由笑道:“妹妹真是稀客,莫不是大姑娘有什么吩咐?”

幽茗成了段春盈的二等丫鬟,她是知道的,这时候上门来,只怕是大姑娘的意思。

她暗地里琢磨着自己跟大姑娘可没多少瓜葛,段春盈怎的派人上门来了?

知道幽涟素来想得多,幽茗懒得跟她废话,把怀里揣着的锦盒放在桌上:“大姑娘知道你被抬为姨娘,便让奴婢送贺礼来了。”

贺礼?

幽涟倒是惊讶,打开锦盒,里头是一对金镯子。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恐怕是实心的,分量不轻。上面雕花层层叠叠,美不胜收,叫她爱不释手:“大姑娘这份贺礼太贵重了,奴婢可不敢收。”

幽茗看了她一眼,冷笑道:“既然想要,那就直接收下,你我心知肚明,何必假惺惺地寒暄?”

被幽茗直接点破,幽涟面上不由多了两分冷意:“那就替我多谢大姑娘,这份贺礼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。”

幽茗点头:“直接这么说不就完了,既然贺礼已经送到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
她转身就走,果真没跟幽涟客气。

幽涟盯着锦盒,忽然掀开上面的缎子,看到底下折叠起来的三张银票,不由大吃一惊。

每一张是一百两银子,段春盈可真是大方。

又是金镯子又是银票,莫非大姑娘有求于她?

但是刚才幽茗丝毫没这个意思,送完礼就直接回去,连一句晦涩的暗示都没有。兴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,好让府里多一个朋友,少一个敌人?

不管如何,段春盈的贺礼,的确解了幽涟的燃眉之急。

她要在段府立足,就不能不打点身边人来替自己做事,没有银钱,谁会乐意冒着得罪段夫人的危险为幽涟打听消息?

如今倒好,几百两银子,足够幽涟花费了。

她小心把银票藏好,倒是把这对金镯子戴在双腕上,嘴角含笑。

既然段春盈给她卖好了,幽涟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在段老爷面前给大姑娘多多美言几句,顺便吹吹枕边风,叫段夫人吃点暗亏又如何?

段老爷春风满面,自从纳了幽涟,如容忽然也开窍了,比起以前的散漫,如今更加温柔小意,伺候得他通体舒畅。

段夫人果真会*丫鬟,如容跟在她身边几年,聪慧机灵,眼力劲又好,甚是善解人意。

他正得意着,突然见如容白着脸,跌坐在地上,不由大吃一惊:“这是怎么了,赶紧去请郎中来。”

感觉到如容浑身颤抖,一张脸犹如白纸一样,豆大的汗珠落下,段老爷诧异地扶起她到床榻躺下。

“怎么回事,哪里疼?”

如容虚弱地摇头道:“老爷上朝要晚了,奴婢没事的,歇一歇就好。”

段老爷瞧着天色擦黑,时辰尚早,因为不放心,倒是等了一会。

郎中很快就来了,小厮几乎是把人架着进门的。

没等寒暄两句,段老爷就直接打断道:“赶紧上前来看看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郎中把脉后,脸色微变,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来。

段老爷皱了皱眉,把人带到隔壁的房间,郎中这才开口道:“回段老爷,如夫人服下了散子汤……”

闻言,段老爷震惊,又大怒道:“散子汤,怎么会!”

就在段府,就在他的眼皮底下,居然有人对如容动手脚,还让她喝下散子汤?

喝下散子汤的女子,这辈子是别想有孩子了!

段老爷已经有一子三女,身边纳了两个姨娘也没刻意要孩子,但是多子多孙,哪个男人不想?

如今一个不留神,如容居然被灌下散子汤,这犹如是无形的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。

塞了一张银票,让小厮把郎中送走,段老爷气冲冲地回到隔壁安抚如容几句,见她睡下了,他也没了上朝的心,便派人请了假,打算把此事清算一番。

若是谁都能在府里肆意妄为,谋害他的子嗣,这还了得?

段老爷不得不多想,这府里的几个孩子都是从段夫人的肚皮里出来的,以前几个通房丫鬟和侍妾都没能怀上。

以往不觉得,如今目睹如容面色惨白地倒下,就在伺候自己没几天的时候。

幽涟来探望如容的时候,脸色也有些发白,段老爷不由皱眉:“气色怎的这般差,可是让郎中来瞧瞧?”

一个倒下了,怎的幽涟也病了?

幽涟虚弱地笑笑:“没事,奴婢不过这几天没睡好。昨天夫人赏了安神汤,服下后奴婢感觉已经好多了。”

“安神汤?”

段老爷挑眉,又听她答道:“是,奴婢想着如容姐姐也说天儿热得很,夜里睡得不安稳,就让小丫鬟分了一半安神汤过来。”

幽涟又叹气道:“可惜我喝着的时候不留神,大半都洒在身上,倒是辜负了夫人一片好心。”

段老爷听了,哪里还能不明白,分明就是段夫人动的手!

好啊,段夫人表面贤惠大方,丝毫不在意给段老爷身边添人。暗地里却赏下散子汤,真是蛇蝎心肠!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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